乔装成普通水匪的张罗,行走在这龙潭虎穴当中,感觉别有一番滋味。
望着来来往往的水匪,体格健壮,脸上充斥着凶悍之气,张罗揣摩着下巴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。
这些水匪,都算是宝,身为水匪熟悉水性,是最为重要的,并且还需要懂得气候变化,水无相,变幻莫测。
然而知晓气候变化的水匪,如果加以利用,或许可以前去倭国,祸害一番。
随后摇了摇头,想这些目前还是不切实际,如果他的计划成功,这太湖水匪,从此以后,不说被剿灭殆尽,也名存实亡了。
看了一眼李青萝所在的方向,张罗渐渐消失,逃离这座岛屿。
一间明亮卧室里,身着黄衫的美颜女子,正怔怔出神,随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。
这名女子,如今叫李青萝,但真名为黄璃,自从被张罗奴役后,一直呆在玉符之中。
伤势逐渐稳定,还想再进一步,却不想就被召唤出,得了个任务,迷惑先天高手。
“迷惑先天境界?你怎么不让去杀了他...”黄璃心中忿怒暗道,但不接受也不行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砰砰,房门被敲响。
“李小娘子....”屋外传来北宫伯的声音。
此刻若说,黄璃最厌恶的是谁,肯定就是张罗,但说最不想见到的人,便是屋外的北宫伯了。
迷惑一名先天高手,就算是她全盛时期,也不敢轻易说出口。
看着手中的一件物品,鼓铃结合的法宝,黄璃只能祈祷真的有作用。
未曾听到李青萝的回应,北宫伯又敲了敲门,出声道:“李小娘子,我要进来了。”
闻言,黄璃连忙收拾好内心的复杂,深吸口气,面色化作淡然,起身前去开门。
“李小娘子,为何如此久才开门?”进门来,北宫伯便冷声问道。
黄璃淡然道:“你来,所谓何事?”
瞧着不回答的黄璃,北宫伯眯起了双眼,若非知晓这是李家的女人,他早就将其狠狠鞭靼一番,让她知晓此地,是谁做主。
但现今,他只能将这口气,闷在心底,因为他不能。
深吸口气,北宫伯冷声道:“那些女子,我全部释放了。”
“嗯”黄璃点了点头道:“我已知晓。”
“不知李小娘子,为何要我这般做?”北宫伯直视黄璃问道:“为了你一番话,我可是一意孤行,不顾众多兄弟的怨气,将那百名女子全部释放了。”
“要知晓,这太湖军,可是依靠我那千余名兄弟,才有今日之局面,为了你,我可是不顾兄弟情谊,所以还请李小娘子,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兄弟”黄璃侧头嗤之以鼻道:“不过是酒肉兄弟尔,树倒猢狲散,你落难之时,或许他们将对大当家,露出獠牙。”
对这番话,北宫伯并不满意,这些事情他岂能不知,他想要的是别的答复。
黄璃对此也心知肚明,缓缓道:“在大当家看来,此地是不是过于狭小?”
闻言,大当家不作声。
见北宫伯如此,黄璃继续道:“彼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,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,大当家此言可知?”
这话他闻所未闻,但北宫伯依旧不动声色,等待黄璃继续说下去。
“此话之意,小盗惟死,大盗可为侯,获得仁义之名。”黄璃继续道:“此前我曾言,与大当家合作,只为对大宋取而代之。”
“而此为第一步,便是获取仁义之名,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。”
北宫伯的面色,稍微恢复,但依旧不言语。
见此,黄璃知晓还是不信任她,随即拿出一堆交子道:“此为八十万两银子,算我给那些女子的赎钱。”
拿过这钱两,北宫伯适才露出笑脸道:“李家小娘子言重了,只是我那班兄弟不似我,个个目光短浅,这钱算做我借的,日后还你。”
望着大当家改变的脸色,黄璃暗中松了口气,这都是张罗所吩咐的,若是还不行,她也没办法了。
“区区钱财,不过如此,还需大当家目光放的长远,不必拘束于一地。”黄璃继续忽悠道。
“是、是”拿过这钱,心中稍微对黄璃信任增加的北宫伯,又被魂铃魄鼓影响,脑子有出现了点问题。
.......
“你说什么?”
威严的姑苏官府深处,一名身着知州装的男子,肃然问道。
“启禀胡知州,据有探子得到消息,那太湖水匪与暗丹门,以及婺州李氏暗中勾结,图谋不轨。”贺通判也一脸严肃的道。
“此事,是否千真万确?”乍闻这事,令这胡知州心中打鼓,连忙问道。
“不知...”贺通判也一脸难色,初闻此事,知晓非同小可,他连忙前来禀告知州,但说是否属实,心中也难以分清。
闻言,胡知州摸着胡子,不知在思索着什么,若是与其余宗门、势力勾结一起,都不会令他如此为难。
但却恰恰是婺州李家,与那暗丹门,这二者,一为豪门名宿,二为四品炼丹师,二者结合,加上这太湖水匪,怕是江南危矣。
“贺通判,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?”胡知州缓缓问道,他也想知晓这监督自己的通判,究竟是如何想的。
通判不仅仅担负粮运,良田、水利、诉讼,还担负着监督知州的责任。
若是知州处事不当,极有可能因为通判落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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