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娇上手便在刘彻腰间软肉上捏了把,随手又把心肝宝贝抱到自个怀中,哼声说:“难道就不像你的狗脾气?!”
刘彻先是一怔,旋即大笑:“像像像,无忧不愧是阿姊和彻儿的亲闺女,哈哈……”
陈阿娇双颊泛红,嗔眼对方,转移话题:“脱壳机和磨面机昨个刚做好,原本想着今个就给你送袋白米和白面去宫里,
没想到一大早你就带着官员过来,正好你一会回宫时把那些米面带着,免得我这边得安排人专门跑一趟。”
“阿娘,别忘了给卫夫人宫里送点,这样阿弟就能喝到香喷喷的米粥啦!”
叶夏奶声提醒陈阿娇。
“忘不了,就你和那孩子亲,都不担心阿娘吃醋。”
陈阿娇点点心肝宝贝的额头,笑说一句。“无忧喜欢阿弟,也喜欢阿娘和阿爹,嗯,无忧还喜欢鸿表哥、喆表哥、昊表哥、去病哥哥、诸邑姐姐、小光哥哥……”
叶夏掰着手指头边数边说,刘彻陈阿娇笑听着,等叶夏音落,刘彻问陈阿娇:“无忧说的小光哥哥可是去病的兄弟?难不成那小孩也在庄子上?”
陈阿娇没即刻作答,而是看向心肝宝贝:“无忧告诉阿娘,小光哥哥是谁呀?”
围在心肝宝贝身边的几个孩子她都认识,可没听说有哪个叫小光。
“小光哥哥是去病哥哥的阿弟,我和去病哥哥都说好啦,他过几日便能带小光哥哥到庄子上来和无忧玩儿。”
“无忧是阿娘和你阿爹的宝贝儿,是大汉公主,不用唤霍去病他们叫哥哥姐姐。”
陈阿娇淡淡说着。
“为什么呀?去病哥哥他们年长无忧,而且去病哥哥他们对无忧特好,无忧喜欢那样唤呢!”
叶夏一脸天真无邪,她现今三岁快半,就这么个年龄,哪怕有嫡长公主这个身份在,要她一口一个霍去病地喊出口,
说实话,这让她从心底感到有点颐指气使,哪怕她没盛气凌人的心思,感觉上也不舒服。既如此,何不遵从自己的意愿称呼对她好的人?
再说,不过是个称呼,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何况等她成年,有身份之别在,自然而然会改变称呼,就算那时她愿意唤身边这些少男少女一声哥哥姐姐,他们怕是也不会应声,只会恭恭敬敬向她行礼,唤她公主。
思绪辗转,叶夏觉得,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就好。
“阿姊不必如此,等无忧及笄,称呼上她自然会做出改变。”
刘彻浅声说了句,笑问陈阿娇:“去学堂途中,咱们听到的那首北方有佳人的曲子可也是无忧教那些女子唱的?”
“嗯。”
陈阿娇点头,颇有些无奈说:“无忧在河边看到不少女儿家在洗衣服,张嘴就像小大人似的哼唱什么北方有佳人,
绝世而独立,还唱了首什么在水一方,把那些女儿家一个个唱得羞红脸,若是你的小公主是位皇子,估计得被那些女儿家喊成是登徒子!”
陈阿娇说着,忍不住笑出声,听得刘彻亦不自主朗笑,他捏捏叶夏鼻头:“你说说你怎就这么古灵精怪呢!”
叶夏暗忖:我就是故意得哟,免得你丫的因一首曲子宠幸了妹妹,又宠幸其两位兄长,做出辣眼睛的事儿,
并为让美人儿的弟弟出头,派草包李广利领兵征战,损兵折将不说,还战绩平平,哼,这样的一家子,别怪我早早掐断他们的青云路。
至于能不能真正掐断,叶夏不知,但等刘彻数年后再听到所谓的北方有佳人时,心里估计会生出些膈应。
据史记载,汉武帝刘彻宠妃李夫人一家倡优出身,与其兄皆能歌善舞。
由于触犯律法,李延年受宫刑,成为宦人,却因长身玉立,长相俊美,能歌善舞,得到汉武帝宠爱,
又因唱“北方有佳人”引出妹妹,也就是史上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,兄妹二人共侍汉武帝,风头一时无俩,
后面李夫人身故,李延年渐渐失宠,被汉武帝诛杀,李广利是汉宫李氏兄妹的弟弟,草包庸才一个,因兄姊荣耀过,最终因助昌邑王刘髆夺储,被被卫律杀死。
或许有叶夏这只蝴蝶翅膀扇了一下下,李氏兄妹的命运能有所改变也不一定,不过,目前来说,就不是叶夏要考虑的事情了,
好吧,即便有天李氏兄妹照旧得刘彻宠幸,只要不危害百姓,不出现李广利这个草包领兵作战,叶夏估计也不会去多管闲事,反之,李氏兄妹只能自求多福吧!
闲聊一刻多钟,刘彻问起河边架着的筒车,问起筒车灌溉农田等相关农事,陈阿娇毫不隐瞒,把知道详实告知刘彻,
又有叶夏在旁补充,了解清楚筒车的用途和构造,刘彻在半下午拿着一卷设计图,率一众官员返回长安城。
临近傍晚,查出那几个在庄子上轻贱百姓的官员个个贪腐,翌日早朝,直接将几人下大狱、抄家、斩首示众。
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,而长安城内的百姓则拍手叫好,称颂帝后和晋阳公主仁善,心系百姓。百姓们不知从哪得知帝后所出的小公主怼那几位官员的言语,
那真真是热泪盈眶,奔走相告,而这些,叶夏并不知晓。
“阿娘,咱们在长安城办一个慈幼堂吧,收养那些无亲无故的流浪儿,届时,无忧安排庄子上的哥哥姐姐前去慈幼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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