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们连孙子还没抱上,儿媳妇就被逼死,想再攒够娶媳妇的钱,鬼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去。
在甘思思的询问下,两个老人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告知,却是隐去了他们的懦弱无情。
“九郎,年轻媳妇死了。”甘思思从屋子里出来。
阳九叹了口气,只怪他们来晚了一步,不然定能保住屋子里的年轻媳妇。
“杀人偿命,今晚就是你的死期。”甘思思的手按到剑柄上,喷火的眸子死死瞪着县令公子。
县令公子耸耸肩,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到人是我杀的?若是不信,可将里面的人叫出来,我们当面对质。”
“可能你的确从未杀过人,但那些人却都因你而死,杀人不见得非得亲自动手。”阳九一步跨出,直接逼到县令公子的面前。
县令公子并不退让,而是看着朱捕快问道:“朱捕快,这家伙是谁啊?”
倒是有太久没遇到敢对他不敬的人。
县令公子此刻觉得很有趣,打算好好跟阳九玩玩,尤其是能跟站在阳九身边的那个美人玩玩。
朱捕快也不知道阳九是谁,总感觉阳九的来头必定不简单。
只不过在这个地方,更不该招惹的人无疑是县令公子。
谁知阳九猛地出手,一把掐住县令公子的喉咙,将其拎起,冷笑道:“只不过是个县令的儿子,就能为祸一方百姓,还真拿自己当成大人物了。”
“兄弟,你……”朱捕快看得大吃一惊。
他知道此刻让他碰到此事,那他只能拿起刀,好好保护县令公子。
怎料阳九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,快到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由此可见,阳九的武功之高,远在他们这群捕快之上。
咔嚓。
阳九微一用力,便捏断了县令公子的脖子,随手将尸体一丢,到旁侧的水缸前去洗手。
朱捕快等人看着县令公子的尸体,目瞪口呆,只觉天昏地暗,如入地狱。
“朱捕快,带上这家伙的尸体,我们去找县令算账。”阳九懒得做这样的事,可既然让他遇上了,肯定得管。
朱捕快欲哭无泪,道:“兄弟,你赶紧跑吧。”
县令可就这一个儿子,剩下的全是闺女。
就算阳九逃到天涯海角,只怕县令都不会放弃追杀。
“无妨。”阳九笑道。
在小镇上休息一夜,次日一大早,众人便直奔县城。
昨晚朱捕快亲自盯着,就是想要看看阳九会不会跑。
如果阳九跑了,他能找到众多理由向县令交差。
但若阳九不跑,那他也保不住阳九。
他想做个好人,却经常因实力不允许,眼睁睁看着许多好人惨死在他的面前。
那种痛苦,让他经常做噩梦,苦不堪言。
小镇距县城不远,进城后,就有大量官兵将他们围住。
县令已经得知,爱子被杀,故而才有这样的安排。
通风报信的人正是跟着朱捕快的一个捕快。
那捕快这么做的目的,自然是要立功。
朱捕快妄图放走杀害县令公子的凶手,单凭这点,就必死无疑。
只要朱捕快一死,那个捕快多半就能接替朱捕快的位子。
在北疆对付高天海时,阳九都没怕过,现在在这小县城面对一个县令,更是轻松自在。
阳九举起双手,让官兵将镣铐绑到他的手上。
看到阳九这样,甘思思也没有反抗,直接束手就擒。
二人的举动倒是让朱捕快看不透。
最让朱捕快寒心的是他的双手也戴上了镣铐。
朱捕快倒是不怕死,就是他若死了,家里的老娘可该怎么办?
就因家里还有一个老娘,这些年他才会格外小心,努力不摊上事。
命中该有的劫难,看来无论如何都躲不掉。
一行被押到了县衙。
腹部肥大的县令看着地上爱子的尸体,双拳紧握,身躯轻颤。
“大人,凶徒已经带到。”传信的那个捕快进来说道。
那县令缓缓转过身,双眸噙着泪水,但目光却是落在了甘思思的身上。
怎会这么美?
还是在那个捕快的提醒下,县令才回过神,冷声道:“敢杀我儿,我必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阳九哂然一笑,问道:“那些被你儿子逼死的无辜百姓,又当如何?”
“跟我儿比,他们就是蝼蚁。”县令颇感意外。
到了此刻,阳九还能如此镇定,着实诡异。
阳九道:“朝廷推行新政,改革吏治,清除贪腐,但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蛀虫,新政才迟迟无法取得让人满意的效果,百姓的日子更是没得到太大的改善……”
“一介草民,也敢妄议朝政?”县令心头想笑,真以为说几句大话,就能唬住他?
阳九揶揄道:“谁告诉你我是一介草民?”
若非草民,那就是官。
可阳九如此行事,不像是官。
“哟,就你还是官,可能证实?让本官看看,是不是能吓死本官?”县令想为爱子报仇,却在看到甘思思后,更想得到甘思思。
至于阳九,慢慢折磨致死便是。
阳九随手亮出魏忠贤的令牌,笑问道:“这个能证明吗?”
“这是……”县令看到那令牌,吓得双腿发软。
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,怒道:“大胆凶徒,竟敢伪造魏督主的令牌,当诛九族。”
“我懒得跟你说,也没空跟你说。”阳九说着双手微一用力,绑在手腕上的镣铐,直直被挣断。
众人看得瞠目结舌,难以相信。
阳九一步跨出,便掐住县令的喉咙,将其也举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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