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十八个小时的睡眠之后,荆呈醒了。
醒了一闭眼还能继续昏昏沉沉睡过去的那种。
他揉了揉眼睛,张嘴啊了一声,想知道自己哑没哑,嘴刚张了一半,偏头看到周弋悄无声息地蹲在床边注视着他。
......
“啊!”
荆呈听到自己低了一度的喊声。
哦,没哑巴。
“醒了啊。”周弋还是蹲着。
“......嗯,”荆呈靠着床坐起来,打了个哈欠,“你怎么在这儿啊。”
“我?”周弋挑眉,“陪床啊。”
荆呈看着他笑了一下,随后掀开被子起了身,嘀咕道:“浑身都疼,脑子也沉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昨儿下午喝了二两白酒。”周弋在他背后说。
荆呈拉开窗帘看了眼外头,有太阳。
第二天的大中午了这是。
“给你煮了点海鲜粥。”周弋说着进了厨房,“以为你下午才能醒,我给热一热。”
荆呈挤了牙膏,边刷着牙边走进了厨房。
“真好啊媳妇儿。”他含糊不清地说。
“谁你媳妇儿啊。”周弋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啊。”荆呈笑了,“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。”
周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肚子:“难受吗?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?”
“没,”荆呈拿开牙刷说道,“我这人就是酒量差一点儿,其实喝完酒之后副作用还是挺少的。”
“以后别那么喝了,”周弋很心疼地又摸了一下他的胃,“我当时在旁边看着,你就把那么一罐儿白酒一口气闷了,吓人。”
“那能怎么着,我不喝,不表现得狠一点儿,让姓马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。”荆呈说。
“其实你长得就一点儿都不好欺负,真的。”周弋笑着说。
“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凶啊?”荆呈问。
也不很凶。
就是浑身都有种散漫的危险感。
迷人又危险。
第一次在酒吧门口看到的时候,周弋就不自觉被吸引了。
“漱口去吧,粥都热好了。”周弋拍拍他的背。
“这周要理个发,然后规划一下我的财产。”荆呈边喝粥边对周弋说。
周弋正蹲在地上给二三六喂猫粮饼干,闻言看了他一眼:“财产规划?”
荆呈正要开口,又被他打断:“不是,你说你要剪头发?”
“嗯。”荆呈往嘴里喂了一口虾仁儿。
他头发比较茂盛,又稍微带点儿卷,从冬天至今就没去理发店打理过,现在长得都快可以扎个小马尾了。
“别剪啊荆呈哥哥。”周弋抱着周六说道,“你现在的发型很好看,我每天都看不够。”
“天热了啊,”荆呈看着他,想了想道,“我不剪,那你每天来给我扎头发。”
“算了,你剪吧。”周弋说。
“懒猪。”荆呈说。
“懒猪就懒猪吧,反正我男朋友留什么样儿的头发都好看,我都能看一整天不带换眼儿的。”周弋叹了口气,“昨天你睡着的时候我就这么看你看到半夜呢。”
“......周弋同学你有点儿恐怖啊。”荆呈说。
“我男朋友还不许我看了。”周弋站起身坐到他旁边,在他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,“越看越喜欢。”
这腻歪的。
荆呈假装受不了地颤抖,被周弋哈哈大笑着打了一下。
“哦,你刚说你要规划财产,干嘛啊?”周弋笑完之后正经了。
“这事儿在你心里没我头发重要我觉得。”荆呈说。
“是啊,”周弋承认,“你的财产数来数去也就那么点儿,哪里重要?说吧。”
“......”荆呈呼出口气,“我就是,好久都没给施老板家里寄钱了,这几个月不是没钱么......这阵子赚的,虽然不怎么多,但加上之前砸酒吧那些人赔的钱,我还是有一点儿余额。”
“你一直给他家寄钱吧?”周弋抓住他的手。
“是,本来......也是我有错啊。”荆呈轻声说。
“他家知道吗?”周弋问。
“不知道吧,我匿名的。”荆呈吃完了粥,评价道,“淡了一点儿。”
“那下回多放点儿盐。”周弋说。
“放多少了?”荆呈问。
“半勺。”周弋道。
“那么大一锅你就半勺盐啊,真够抠的。”荆呈啧了声,“怪不得淡得跟自来水似的。”
“别吃了别吃了,饿着吧。”周弋起身收碗。
“哎哎,淡是淡了点儿,但我媳妇儿做的我得吃啊。”荆呈拦住他,拿了碗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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