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血压正常吗?”
“正常!王护士天天都有帮我量。”张婆婆忽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对郁飞说道,“前几天阿飞来过。”
听到张婆婆提到这个名字,郁飞心里咯噔了一下,面色却没有流露出什么,淡淡问道:
“哦?你们聊了什么?”
“我问他为什么不跟你一起?”
“他怎么说?”
张婆婆皱了皱眉头,好像很认真地在想。但过了一会,她摇了摇头,无奈地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郁飞笑了笑,说:“不要紧,不记得就不记得了。”
“阿宸,今日饭堂煮了你喜欢吃的萝卜排骨汤。”
张婆婆并不识字,她是看不懂一周的菜谱的。郁飞有些好奇,便问道: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闻到的啊!”
张婆婆得意说着,然后她望着前方,回忆道:
“你最喜欢的味道,阿嬷怎么会不知道。以前我每个礼拜都要煮排骨萝卜汤给你吃。你啊!自己喝就算啦!还逼着阿飞喝!阿飞根本不吃白萝卜……”
讲到这里,张婆婆拉着郁飞的手问道:
“对了,我记得有一次阿飞吃了一大碗。皱着眉头一口气吃完,你却在旁边笑到合不拢嘴了。”
听着张婆婆的话,郁飞似乎还能想起当时张婆婆煮的排骨汤的味道。那是自己第一次吃白萝卜,那种怪怪的味道和阿宸当时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混合在了一起。
一时间,心里有些五味交杂。
“那次他为什么会吃?奶奶不记得了。”
张婆婆的话把郁飞从回忆中拉回,他顿了顿,才说道:
“那时候他跟我打赌,赌谁先从警校跑到家。他输了,我就罚他喝萝卜汤。”
张婆婆听了笑得合不拢嘴,怪责道:
“你啊,就是太顽皮!哪有这么整朋友的!”
说道这里,张婆婆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
“你们的事阿嬷都不懂,虽然阿飞经常会来探望我。但你们再没一起来过。阿嬷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。你们都是乖孩子,没过不去的坎。”
“我们之间没什么事,我跟阿飞只是工作比较忙。改天我会跟他一起来的。”
郁飞安慰道。
老人和孩子一样,总是很好哄。听郁飞这么一说,张婆婆脸上又恢复了先前满足的笑容。
“这样阿嬷就开心啦!”
郁飞就这样陪着张婆婆在花园里走了几圈,耐心地听她如数家珍般回忆着以前的一些事。虽然这些故事已经听得滚瓜烂熟,但郁飞还是笑着听着她讲述,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。
这种安逸温暖的画面,便是郁飞与张婆婆相处的常态。
午饭时间很快就到了,郁飞陪着张婆婆一起吃饭。张婆婆给郁飞盛了碗满满的萝卜排骨汤,然后满心欢喜地看他全都喝光。
张婆婆看着郁飞喝汤的样子,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,她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餐厅煮的味道不够好。可惜奶奶身体不好,不能亲手煮给你吃……”
郁飞放下碗,看着张婆婆故作严肃地说道:
“不准这么说!你再这样说,我就不理你啊!”
张婆婆立刻擦了擦眼泪,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
“好好,阿嬷不说。”
“嗯!”郁飞笑着点点头。
郁飞看着张婆婆终于不感怀,又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饭。郁飞终于放下了心。看了下时间,也该返警署了。见他要走,张婆婆不放心地叮嘱了好一会,才放郁飞离开。
刚走出房门,郁飞正好遇到了看护张婆婆的王护士。
王护士见到郁飞,先朝房间里看了看。见张婆婆没留意到这里,才开口道:“郁sir,我送你。”
“婆婆近来身体都不错,就是记忆力越来越差。”
说到这里,王护士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
“她现在还将你跟她的孙子认错?”
郁飞点了点头。
“对了,周生前几天来过,把阿婆今年的生活费给了。我说你已经给过了,他叫我还给你,还让我跟你说声谢谢。”
说着,王护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给郁飞。
“留着吧,就当明年的生活费。”
咚!咚!两声有着某种节奏的敲门声在叶瑞忻的公寓响起。
这是黎烬给叶瑞忻接风的礼物——一间坐落于金融区的千尺豪宅,一辆保时捷最新款的白色跑车。而在门外敲门的人,不用猜一定是黎烬。
这个节奏叶瑞忻是不会忘记的。当年黎烬成年后因为加入黑社会,福利院拒绝他的探访。黎烬就在半夜翻墙进来福利院,这个敲门的节奏是他们的暗号。
叶瑞忻开门,说道:
“烬哥,这里没有Sister张(张修女)。”
“哈哈!Sister张都很欢迎我!”黎烬笑着进门,“昨天睡得好吗?”
看到叶瑞忻点了点头,黎烬说道:
“走吧!纪爷起得早,不要让他等。”
二人下了楼,便坐上了黎烬的车,车里除了阿扬还有水鬼。不像黎烬与叶瑞忻的精神奕奕,水鬼则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,翘着脚在车里打盹,见黎烬来了,立刻强打起精神坐正起来,显然之前已经被黎烬教训了一番。
叶瑞忻上车,笑道:
“鬼哥昨晚去哪里夜蒲?”
[夜蒲指晚上出去混的意思,多指夜生活,有疯狂地玩的意思。]
“我这点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说到这个,水鬼似乎来了劲,回头对叶瑞忻说道,“鬼哥这里有几个高学历,高素质的美女,改天一起玩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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