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飞没继续追问。黎烬做这件事一定有他不得已的原因，但可以令周志宁跟他合作的理由并不多。
这次的事很明显有人用黑面超的case设饵引黎烬入局，再联合警方瓮中捉鳖。周志宁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让戴sir去申请逮捕令。袖手旁观，无功无过。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，冒险利用黎烬拉出黑警。
黑警可能是戴sir，也可能是戴sir上面的人。
这个人越是位高，周志宁就越危险。他等同于将筹码压给黎烬，用自己的仕途对赌。而自己可以做的，就是置身事外，做他的备补。
郁飞换了一个轻松的笑容，道：“好啊！我都没吃过。”
周志宁笑看着郁飞，“你会喜欢的。”
“是嘛？”郁飞笑着点起支烟。
“我以前跟深圳公安合作过一单case，在深圳住过大半年。”周志宁边驾车边讲，“大湾区现在发展得很好。对了，你有没有去过大陆？”
“有，北京。”
“北京有什么好玩的？”
郁飞望着窗外，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很特别。有难得的雪天，有难忘的回忆……
“我去的时候是冬天，湖面全部都结了冰。可以下去玩，还正巧碰到下雪。白茫茫的一片，很漂亮的。”
“这么好玩？有机会一起再去啊？”
郁飞转头看着周志宁，答道：“好！”
开回警署后，周志宁和郁飞一起重新翻查阿潮录的口供，与预想的一样，并没有疑点。阿kate在当日晚上找到Lily，带回警署后戴sir亲自帮她录口供，周志宁在一旁旁听。
郁飞在监控室内看着戴sir翻来覆去地询问同样的问题，对着一边的阿潮讲道：
“你知不知道戴sir的三字经？”
“三字经？”
“拖，推，结。”郁飞解释道，“手里的case就拖，新case就推，最后就草草结案。”
“他们东区没人了吗？这样的人也可以和宁sir同级？”
“论资排辈也轮到他咯！”
“不过戴sir这次真是行运行到脚趾公【运气撞上门】！”阿潮说道，“现在最重要的证人在他手里，只要找得到赃物，他就立了大功。不过香港说大不大，说小也不小，也不知道黎烬将货藏在哪里。”
郁飞望着眼前的戴sir，冷声道：“他会找到的。”
郁飞走出监控室，刚好遇到戴洪彪跟周志宁出来。
“现在证据足够逮捕陆伟峰，请黎烬回来协助调查。”周志宁向戴洪彪问道，“戴sir预备怎么做？”
“呐！宁sir！虽然你年纪轻轻就跟我一个级别，但后生仔始终是后生仔。不过你就虚心肯学。不像有些人，心高气傲，自以为是！”戴洪彪边整理了下西装边好像刚刚看见郁飞在这里，“郁sir，你没事做啊？不如回你的西区！”
郁飞笑笑，道：“改日戴sir你再升一级的话，就可以下order给我了。”
戴洪彪已经很多年没升职了，照他的年纪也很难再升。而郁飞，跟周志宁一样年轻又备受重用，在戴洪彪退休之前，郁飞升职的可能性大得多。这句话对戴洪彪来说根本就是直接的嘲讽，让戴洪彪嘴角都抽了。
“宁sir，office等你。”接着，郁飞就从戴洪彪的面前走过。
阿潮快步跟在郁飞的身后，走出几步终于忍不住笑道：“Sir！佩服佩服！”
郁飞望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不要学！”
“Yes，sir！”
拘捕令很快下来，戴洪彪拿着拘捕令带队将陆伟峰抓回差馆。周志宁则去了凯霆大厦请黎烬回来协助调查。
在戴洪彪一行人进入客梯的时候阿扬就已经收到消息，升降梯的门一打开，阿扬就已经站在门外恭候。
“宁sir，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的？”
周志宁出示委任状，讲道：“警方有点问题想问黎生，要劳烦黎生同我们去下警署协助调查。”
“黎先生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会议，开完会后我会通知黎先生的。”接着阿扬重新按下升降梯的按钮，
“宁sir不如先回警署。”
“好，劳烦。”
“不会。”
微笑着望着升降梯关上门，阿扬回到走廊尽头黎烬的办公室。
“黎先生，宁sir已经走了。”
“阿峰那边呢？”黎烬问道。
“李大状【大律师】已经到了差馆。”
黎烬起身穿上一边的西装，拍着阿扬的肩道：
“肚子饿了，我们先去西环吃碗鱼蛋粉。你喜欢的。”
“是，黎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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