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青点点头:“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同学更好奇:“那个人是谁?他想抢什么?”
三人不知道咋说。
“难道是抢老婆?他们俩是情敌?”
“但是庄强没女朋友啊。”
“喜欢的呢?在追的呢?”
“不知道...那我要是那女生,我看见这视频之后保准就不干了,再咋追都没得用。”
“我看帖子里有人说那个人好像是大三的,还是文学社社长。”
“我靠,跨年级的爱恨情仇啊!”
“啧啧,一个是社长,一个是学生会部门副委员,这么精彩的吗?”
三个人表情服气,夏肖骁适时鼓掌:“你们俩是相声社的吗?”
上课铃响,毛非悄悄松下一口气,瞥见手机的呼吸灯闪着。
解梦十元一次:当然是喜。
这是在回答他“不知是喜是忧”。
非非:给发的红包你还没收呢,别忘记了哦!
这节课毛非的心情平静不少,想开了,做都做了射都射了,难道就他一个人爽了吗?凭啥就他自个儿在这抓瞎?
不会的问题找老师。
目光不再飘来飘去,毛非开始认真听课,他已经落下一课时,有点听不懂,茫茫然,听着听着还是走神了,在笔记本上涂鸦出一个束着发揪揪的长须夫子,旁边再飞上几只简笔蝴蝶,题注:庄周梦蝶。
笔尖一改,蝴蝶变桃花,花瓣几朵落在夫子怀中。
毛非想,看来假条是用不上了。
下课了,冉青把他和夏肖骁的书摞一起放到毛非面前:“我们俩去体育馆。”
新球鞋就穿在脚上,沾了点雪泥,不碍事,还是很好看。
毛非贼兮兮的:“你和珍珍有情侣鞋吗?”
冉青笑骂:“滚蛋,我们俩有情侣名。”
“啥情侣名?”
夏肖骁抢答:“白珍珍,冉青青。”
毛非乐得不行:“为了和你们整整齐齐,以后要叫我毛非非知道吗?”
“那毛非非同学,你现在是要去销假吗?”
也不知道这个假还能不能销得掉,毕竟代课老师他知道真相。
毛非干巴巴:“啊。”
冉青叮嘱:“那你注意避开庄强啊。”
毛非比了个“OK”。
两人拌着嘴走了。
毛非嘀咕:“跟打情骂俏似的。”
再看庄周还在讲台上被问问题,毛非便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:我们得严肃谈一谈,你等会儿还有课吗?
有没有课他都要先回寝室放书,总不能就在学校里谈,得要选一个躲人耳目的地方。
“做/爱心虚嘛我这是?”
毛非边喃喃边抱书从教室后门走,门被堵住,来者不善是朱铭。
“总算找到你了,”朱铭穿一身宽松肥大的黑羽绒,很保暖,也把他衬得很臃肿,他像说起玩笑话,“我特意问了你们班的课程表,就是怕你一下课又跑哪儿躲着去了。”
毛非冷着脸:“干嘛?”
朱铭收起笑,从兜儿里掏出一把金色的锁:“说话算话,赔给你的。”
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,环上还挂一把。
毛非说:“不要。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摸留一把钥匙,省得下次费劲儿抡锤子。”
朱铭暗讽不成反被呛得尴尬,手又揣回兜儿里,反正他也不是真来送锁的。
讲台上问问题的同学也走掉了,教室里只剩下庄周在收拾桌面。
“叮”一声,毛非掏出手机,庄周回复他了:没课。
无视朱铭叫他名字,毛非编辑到:MOMO门口见。
庄周:伯温吧,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。
毛非心脏乱跳,干嘛呀这是,怎么又去伯温,他、他还没休养好呢!
毛非:好。
朱铭见他终于收起手机,深呼吸,耐心地先拉家常:“毛非,什么事啊这么开心?”
毛非听罢就不开心了,想翻大白眼,这人都堵到这里了,这件事也闹腾两天了,还无心把庄强一番拖累,该落幕了。
毛非挑开话道:“你带你女朋友回宿舍那天我就等在你楼下,我尾随你们,都听见了。”
朱铭都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,但不要紧,他环顾四周,那个他女朋友口里的花蝴蝶老师也已经走掉了,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他语气温柔,轻声问:“你不喜欢我了吗,非非?”
毛非真翻大白眼:“我喜欢你个猪头三!你好意思吗?装什么装啊?你不就是想用那幅油画装逼吗?我跟你说,你当初要是直接问我可不可以送给你,我说不定看在你真的喜欢的份上,我就送了,以朋友、以社员的身份,不是挺好吗?是你非要作,非要瞎撩闲,翻船了吧!”
朱铭拧着眉头听骂,试图辩解道:“你说你要送给喜欢的人,所以我努力关心你,让你喜欢,最后我问你要画的时候,你不是很开心吗?”
毛非再翻大白眼:“努力关心我?我谢谢你,我前任都没这么关心过我!我们心知肚明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,你还要狡辩吗?”
朱铭沉默地盯着毛非,脸上的温柔和耐心全数消失。
毛非越想越气,本来都打算不再废话了,还是忍不住:“昨晚你去撬锁,你说你及时醒悟,是真的吗?如果没有我室友拦着你,没有他吐了你一身,你真的就会停手吗?”
昨晚的狼狈和丢脸让朱铭这辈子都不会忘,那些举着拍照的手机像是照到了他虚荣又阴恶的黑暗面,他无处躲闪,甚至在晕眩中庆幸自己的脸被秽物沾满。
他滴滴答答裹着满身狼藉逃下楼,脱掉外套和外裤丢进垃圾桶里,疯了一样,在刺骨寒风里跑得眼泪直流,他没庄强那么幸运,宿舍已经熄灯断电,他没有热水可以洗洗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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