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尔麦特的居所并不像他NO.1的地位那般显眼,而是很普通的家庭居所,入夜后与周围的住户没有区别。他轻轻招手,沉睡之中的蛇魔收到呼唤,金色的蛇瞳遥遥看向八歧大蛇的位置。庭院微小的响动惊醒了本就浅眠的欧尔麦特,他从卧室快步出来,打开门,天空般湛蓝的眼瞳却因为眼前之人的气息而顿时警觉无比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,就仿佛是世间恶意的集合体。不甘、怨恨、贪欲、嫉妒……种种能引发人心最阴暗情绪的气息环绕着他,化成衣袖上狰狞的蛇首。那条方飞雪身躯化成的蛇乖巧的缠绕在他的手臂上,正顺从地吐着信子。
“你是谁?”
欧尔麦特盯着这个怪异的青年,莫名感觉到一阵悲怆涌上心头,像是被一根针密密地刺着,让他生不起以往对抗恶意的战斗欲望。
“我是谁?”
他像是因为欧尔麦特的话感到有点困惑,喃喃自语。半晌,他看向瘦削的欧尔麦特,露出一个带着些邪气的笑容,缓缓道:“我是八歧大蛇。”
我是邪神八歧大蛇。
“看来你把蛇魔照顾的不错。不过不需要的,它只是个死物,何必如此劳费心力?你们真的很有趣。”八歧大蛇抚摸着这个蛇魔,心下有些困惑。按理说蛇魔只会由他的力量侵蚀形成,可是对于这只的存在他丝毫没有印象,真奇怪。
“你认识飞雪少年,你是不是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,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变回去!”看着八歧大蛇与蛇魔熟稔的举动,欧尔麦特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希冀。方飞雪的很多能力都无法以常理猜度,说不定会存在一些传说中的可能。如果这个穿着古代狩衣的人是真的八歧大蛇、如果……存在神明。
他的心不禁提了起来。
“很抱歉,如果这条蛇魔生前叫做飞雪的话,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死了。”八歧冷冷地看着这个人类,把心中莫名的悸动压下。他看着这个人的眼神渐渐黯淡,那似乎不该出现在这双眼睛中的悲伤让他心烦意乱。
想告诉他不要难过,可是为什么?
八歧大蛇最后带着这条怪异的蛇魔离开了,就像是他出现时那样了无踪迹。
“向祸神祈愿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因为代价是灵魂与生命。可是她这么做了,这是她的代价。”
我的能力可以使人拥有属于神的力量,它可以让你实现你的心愿,当然,会有代价。名为飞雪的人类,那个我所不记得的、值得你赌上灵魂也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?我很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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