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就被关押在此处。
通过拷问这两人,逼问出一些他们组织中的一些讯息,封镇让木瓦依此顺藤摸瓜,能抓多少就抓多少。
他本人则带了一队人,先安排他们前往京兆尹府衙,然后自己到了喜客来酒家,去见了鬼医。
老头见封镇匆匆而来,面色凝重,不禁问道,“发生了何事……”
他话还未曾说完,就被封镇死死捏住了脖子。
以往,他曾听属下禀报过封镇在战场犹如杀神临世,武艺何等的高强,可是都未曾亲眼见过。
如今,却是亲眼见到,这个人身影犹如鬼魅,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动作,只能看到片片的残影,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捏住了脖子。
桌子上的茶壶被老头扫到地上,一声脆响,茶壶摔得粉碎。
老头就见封镇斜勾唇角,似是嘲讽,带着股子邪气,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下。
三名黑衣人无声而入,纷纷向着封镇攻来。
封镇冷哼,抓着鬼医几次格挡,黑衣人受限,攻势就落了下乘,而封镇却对鬼医毫无敬老之心,每一次格挡都要卸掉他一部分肢体。
四五次下来,鬼医口不能言,胳膊腿全部脱臼,被封镇扔到一个角落中。
然后他就挡在鬼医面前,一人对三人。
黑衣人武艺都算不凡,但是比起封镇来仍然是差了太多。
他们收到鬼医给的信号便是救他。
于是,哪怕被封镇挨个卸掉臂膀卸掉腿脚,仍然执着地想要营救鬼医。
鬼医瘫在墙角里,又恨又悔,想要让黑衣人们撤走再伺机营救,却是只能瞪着眼干着急。
不过一刻钟,地上躺下四人,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。
封镇早就猜测,鬼医这些属下都是被下了虫蛊控制的傀儡,如今看来,确实是如此。
他扫视一圈,心头火热起来。
他早就想在人体上做种种设想的研究,却是苦无材料。
如今得来全然不费功夫。
与京兆尹打好招呼,将喜客来上下全部查封,无论是掌柜伙计还是在此消费的客人全部被下了大牢。
喜客来原本的定位就是中下层客户。
权贵们去的压根不是这一片,也因此带走这些人的过程中没有遇到麻烦。
封镇给京兆尹的托词就是怀疑这家酒家是梵国奸细,与其交涉后,他自己带了老头还有是个黑衣人回到军营拷问,却没想到过了几天,京兆尹传话给他,那些人当中确实有梵国人。
京兆尹因着此事被天子夸赞了一句。
为此,他还特意找到封镇请他吃酒聊表谢意。
封镇将鬼医严/刑拷问,并拿出其教过他的虫蛊之法在他身上实验。
鬼医本来身体里就有不少母蛊,遇上相克的蛊物时,两者相斗,将他的身体当了战场,让他苦不堪言。
他最终吐出的情报让封镇十分震惊。
鬼医之上还有主人!
他称不知道主人姓名,也不知道主人模样,他们相互传递消息都是靠师门密法。
这种密法属于师门核心机密,他根本未曾教给过封镇,也不能透漏分毫,否则就会暴毙而亡。
而且,据鬼医所说,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想将真儿毁掉——因为他恨毒了真儿父母,便将他在刚出生时趁乱偷出来。
当药人养育至大,又丢至私窑就是要任其自生自灭的。
那条含有真儿记忆的虫卵也是他为防万一,留了一手的准备。
可是没想到的是,那一年主人突然传信给他,要他接回真儿,教导其虫蛊之术,除了核心内容,其他都要悉心教导。
他将那条虫卵拿出,本意是将真儿变成自己控制的傀儡,对着主人阳奉阴违,若是能借机找出主人破绽也是好的。
再多的封镇就拷问不出来了。
他顺着鬼医的口风,顺势接收了他的傀儡势力,之后交代下去探查的任务,就在安全的地方埋首于实验。
在封镇沉迷于实验时,玉谧游事件刚刚平息,云霭国各地陆续爆发出双儿冒充男人为官、经商、游学之事。
这些事累积起来数量颇多,足够引起了众多男性权贵的警觉。
他们再一次上书天子,要求各地官差彻查双儿冒充男人的案子,将所有双儿押解到京都,处以极刑,以正风气!
与此同时,寿王一事重又被提起。
此次更多的大臣表明态度,要求严惩寿王,就连天子和太后的德行也受到了质疑。
民间更是传出种种不堪的流言,淫/乱皇族的一顶大帽子被扣到了寿王的头上。
之后,他几次纠缠镇军大将军,还曾邀请大将军到其府邸一事也被有心人揭露出来。
寿王的名声彻底扫地。
有人指使乞丐在寿王府泼粪以泄怒意。
天子震怒,勒令京兆尹严惩此等暴民。
然而,这样的举策更引起了官民的不满。
众人无法责难天子,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寿王身上。
大臣罢朝、民众罢市以示不平,声称寿王不除不足以平民愤。
事情愈演愈烈。
而在此时,云安省的安县,一名冒充男人的双儿,名叫安悠的,在遭受游街、鞭刑等酷刑之后,逃出大牢,并在逃走之际血洗县官一家。
此事一出,引起哗然大乱。
有地方官趁机肆意处死犯事双儿的,也有双儿学安悠的所为,杀人放火叛逃的。
世人针对双儿种种不公平、不尊重的后果在此刻爆发。
与此同时,封镇接到了边城密报,梵国大祭司率大军卷土重来,气势磅礴锐不可当,一夜之间,边疆已失守四座城池,战事告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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