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如烟站在院子中,手中托着一只白色的鸽子,伸开手,鸽子展翅飞入高空,朝着南方而去。
思考了一天之后,她决定孩子的事情先放一放。先解开这具身体藏着的秘密,顺便揪出幕后的人,想来,操作这一切的人,应该是一个人,既然如此,只要解开了这具身体的秘密,找出幕后人,孩子自然就回来了。
“姐姐,你怎么了?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?”小湖走到唐如烟身边,担忧的问道。
唐如烟回身,脸上的神色可以用平静无波四个字形容,仿佛一潭死水,什么都没有。
小湖看着她的脸,心中的担忧更甚,“姐姐,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就说给我听听啊,或者大哭一场也好,别这样憋屈着,会憋坏了身子的。”
唐如烟突然笑了,不过那笑容却满含了凄苦。
“小湖,你不懂!哭是弱者的表现,姐姐不是弱者,姐姐要做的是自己命运的主人,所以决不能哭!”
小湖皱着眉头。“姐姐,从中医养生上来说,偶尔哭一下可以排除身体里的毒素,是十分有益的。强者有什么好的?人就要随心所欲的活着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才是对的。”
唐如烟看着小湖,听着她一番长篇大论。既不想哭,也不想笑。每个人的命运不同,有些人可以心安理得的过着幸福的日子,可有些人,注定不能。
“走,去看看妍儿!”
短短几日,莫妍裳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,变成了淡粉色的长纹,虽然看起来依然刺眼,但至少已经不显得恐怖了。
天山雪莲膏,果然是好东西。
莫妍裳见到唐如烟,神情依然有些不自在,虽然知道唐如烟是她的姐姐,可经过了这么多年,两人之间的感情,早已经生疏了。加上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,心中多少是有愧疚的。
“姐姐,你来了。”莫妍裳起身,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。
唐如烟看着她,虽然知道她与这具身体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,可她从未有过亲人,所有,倒不是介意莫妍裳之前做过的事情,但心里,总觉得怪怪的。
“身子还痛吗?”没话找话。
“不痛了,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有些痒痒的感觉。”
唐如烟皱了皱眉头。“晴儿,去吩咐厨房,让他们炖一只鸽子来。”听说鸽子肉能减少伤口愈合时的痛痒。
晴儿忙答应着去了。
“晴儿这丫头,在你这里服侍的可还好?”唐如烟问道。
莫妍裳一愣,“还好。晴儿不是你最喜欢的丫头吗?怎么听你的口气,好像不是如此?”
晴儿是她的陪嫁丫鬟,三年来一直跟在她身边,主仆两人关系十分密切,她还以为是唐如烟故意让她来的,顺便监视她,难道不是吗?
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!虽然我失忆了,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变成了南都国的长公主,但是你应该想到,我们两个,都只是别人手中摆布的一颗棋子罢了。棋子身边的人,你觉得会是普通人吗?”
莫妍裳不语了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?”唐如烟试探着问。
华自清比她们二人小不少。根据沈清扬的说法,当初被送到宰相府的女人,在府中呆过一年的时间,算下来,莫妍裳那时候也有四五岁的样子,多少应该有点印象的才对。
“小时候的事情?”莫妍裳皱了皱眉头。
“恩,例如小时候家里的事情,我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
莫妍裳皱了皱眉头,也不知道从何说起,那些记忆实在是太遥远了,都已经模糊了。在她脑海中驻扎的只有那熊熊烈火,还有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姐姐。
“家里走水了,姐姐为了保护我,引开了那些人被烧死在了火中,我逃出去了。”莫妍裳想了想,简单的说道。
“之前呢?”
“之前?”莫妍裳打量着她,看她脸上的神色,应该是有事情要问。“事情太多了,姐姐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,也许我还能想起些来。”
唐如烟想了想,便问道:“你记不记得小时候,府里有个漂亮的女人?”
漂亮的女人?
莫妍裳仔细的想了想,微微摇头,“府里女人也很多啊?”
“父亲的女人。”
良久,莫妍裳盯着唐如烟看了良久后,恍然大悟,“哦,好像是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,曾在府中住过一段日子,后来就不见了。”
唐如烟的心,慢慢沉下去,看来是真的。
莫妍裳见她脸色不好,“姐姐,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你见到那个女人了?”
“她死了。”唐如烟直接回答。
“哦!”
“可她女儿还活着。”
“她女儿?”莫妍裳看着唐如烟,不知道她这绕来绕去的,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?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?”想想又不对,既然是父亲的女人,那么她的女儿?岂不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?
见莫妍裳恍然大悟的神情,唐如烟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今天沈清扬查到的结果,统统说给莫妍裳听。
被这一事实打击的呆愣了半天的莫妍裳,回过神来后,说了一句。
“这还真是!我们姐妹三人都栽在一棵树上了。”
唐如烟顿时手扶额头。
这丫头,狠毒倒是狠毒,可也是没脱离单纯的影子。真想撬开她脑壳,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结构的?
“你们两个争吧。我没兴趣。”唐如烟冷冷道:“不过你们俩也是白费心思,他不会喜欢你们的,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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