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就听到一声剧烈的尖锐叫声,仿佛痛彻心扉。是南宫一下子折断了他伸过来的手。
见南宫动手,其余的两个人对视一眼,估量着他的实力,然后扑了上来。南宫轻轻一抬脚,其中一个顿时飞出五米之外,重重砸在一颗树干上,吐血不止;另外一个看着自己的大哥与同伴,惊恐地转身跑了。
为首的汉子痛得跪倒在南宫的脚边,南宫左脚一抬,砸在他的后背,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与嚎哭声,下一瞬,为首的汉子晕死过去。
安秀仍在发抖,不是因为这三个混混,而是因为她的异能,失去了作用。她对着那狗催动了半天,直到南宫把人都打到了,那条狗还是一动不动。
安秀心底的震惊,比当初发现异能更加厉害,无异于一场海啸。当初发现异能,很惊讶,却带着浓郁的喜悦;如今突然之家没有了异能,更加惊讶,却是重重的失落。
这两种感情加在一起,令她面色苍白,身子一直在发抖。她除了异能,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在这个世界生存。可是生活还没有到达最高点啊,为啥突然之间异能就消失了?
难道是她用得太频繁了?
来福只说用得太频繁下辈子可以受劫,没说这辈子会耗尽啊!南宫拍了拍她的脸,声音很轻地问道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安秀用力摇摇头,有气无力道:“回庄子。”
回去的路上,她不甘心地对着马又用了几次,依旧毫无反应,心里的失望变成了绝望,一片死灰。
异能来去都不受她的控制,突然之间就来了,突然之间又没有了,安秀无力地靠在马车上,忍不住哭了。
这样的失落,她怎能不哭?倘若知道异能会消失,自己应该更加多用几次。如今生活不高不低,不上不下的,这样的失落很难排解。若是一直都没有,安秀不会觉得如何。可是拥有了却又失去了,怎能不伤心?
越想越难过,又不甘心地对路旁的植物试了几次,依旧没有用,哭声越来越大。南宫游出被她吓着了,停住马车,爬进车厢里,问她到底哪里不舒服,需不需要回头去县城看大夫。
安秀哭得哽咽:“我的心…要死了…”
她一边哭一边道,南宫游出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,只得坐在她身边,看着她哭天抢地。
安秀不知道哭了很久,心中的痛苦减轻了少许,摸了一把眼泪,吸吸鼻子道:“回去吧,刚刚的事情别跟旁人说起。”
南宫点点头,转身出了车厢,继续赶马车回去。
安秀想着想着,又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,才止住了哭。脸上泪水滑过,干巴巴地难受,她使劲用手搓了搓脸,才舒服了一些。
快到何家庄的时候,天色已经渐渐黑了。
何有保在厨房烧饭,他下午的时候在庄子口晃荡了一下午等安秀回来,一直没有人影,估摸着她今晚又要留在县城了,才一个人回了家。
可是怕她突然又回来了,何有保还是烧了两个人的饭。这种天,吃不了也不会坏。安秀敲门的时候,何有保心头一喜,忙给她开门。
天色暗了下来,何有保看不见安秀红红的眼眶,只说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。安秀勉强扯起笑容:“爹,我一路赶回来,怪累的,先去换身衣衫,回头慢慢跟您说。”
何有保说好,饭快好了,换身衣衫洗个脸,就可以吃饭了。
想到吃饭,安秀鼻子又酸了。有了异能发家致富,不用吃那些难以下咽的杂粮饭,如今异能没有了,必须要省吃俭用了。虽说家里还写田地和存款,可是保不齐哪一年旱涝,就一扫而空了。想到这里,心头顿时纠结在一起。
刚刚要回房,来福汪汪地跑到她身边,跟着安秀一起回了房。
没有了异能,安秀只能听到来福汪汪地叫,不能跟她脑电波交流,想到这里,安秀又忍不住哭了。
半晌才止住哭,换了衣衫出来,耽搁时间太久,公公该怀疑了。安秀不想让他担心,匆忙换下来今日那身脏衣服,扣上扣子出来,来福还在门口。
安秀摸了摸她的头,痛苦掏心挖肺。
“安秀,你怎么了?”来福的声音传来,“你怎么弄了一身人血回来?”
听到来福的声音,安秀隐约感觉自己的异能又回来了,默默盯着院子里一棵树。那棵树蹭蹭地往上涨,她吓了一大跳,慌忙用异能还原它,抱着来福就哭了。
现在的哭声是喜极而泣,哭着哭着又笑了。
何有保在厨房里炒菜,油锅里噼噼啪啪,加上灶膛里柴火烧得稀里哗啦的声音,他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。
“你疯了?”来福被安秀又哭又笑的模样弄得很无语,只是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安秀坐在门槛上,跟它说起在街上的遭遇,自己不能用异能,以为它消失了,吓得半死,现在又能用了,很开心。
来福叹了一口气:“安秀,咱们不能杀同类,这个禁忌你知道吧?”
“我没有用异能杀人啊!只是想吓吓那个小混混而已,难道这也算犯禁忌?”安秀不满地嘟囔道,“你不知道,我因为没有了异能,一路上哭回来的,浪费了我好多泪水。”
“你不能用异能,不是因为你想用狗吓人,而是你沾了一身的人血。”来福白了她一眼,“你今日干嘛去了,弄了一身的血回来?”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