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候主说了,便进去吧!”哨兵爽快地让开了道路。他们在东南也听过过宁南侯一人之力退三万大军的事迹,心中都对这位女候主倾佩的紧。而且候主亲自派人过来说话,他们不敢不给候主这个面子。
霍家两个老爷跟着南宫,到了安秀的车前,急忙地行礼道谢,又问道:“候主,大将军为何不在营地啊?”
这个安秀倒是不好回答了,只是笑了笑:“大将军刚刚有点急事,便匆忙走了,没有交代要去哪里,这个本侯亦不知道了。两位老爷稍等,一会儿大将军回来了,你们便亲自询问吧!”
霍二老爷还是不懂,霍三老爷却明白了:何玉儿不在这里,怕是两人私自走开,浓情蜜意去了。
两人坐在一旁等了半晌,何玉儿才与霍昆霖一块儿驾马回来,两人脸上都浮现出羡煞旁人的幸福,安秀看到何玉儿如今这样,忍不住弯了弯唇角:她这一辈子,总算把一些东西看透了,才有今日的甜蜜!
多少令人羡慕与欣慰啊!
霍昆霖看到自己的二伯和爹爹,冲他们行了父子之礼,便跟安秀与何玉儿告罪,要去主营跟父亲伯伯说会儿话了,然后低声跟何玉儿道:“我们还要停留两个时辰,等会儿把你的礼物送过来。”
何玉儿脸上红霞飞起,点点头。霍昆霖忍不住笑了,弯起眼角的模样很是温柔,是个很好的男人。想到何玉儿的终身终于托付了出去,安秀就心中开心极了,好似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了很多的归宿。
当初,她的确是把何玉儿和何树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来疼爱的。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更加好?
只是何树生背弃了当初对她的承诺,令安秀着实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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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宛丘与喻终南走到一处空旷的营地,兄弟二人对坐,喻宛丘忍不住总是摸喻终南身上的铠甲,还问道:“哥哥,这东西这样重,穿着舒服吗?”
喻终南听到这句话,一瞬间想起了安秀曾经问过自己,是穿着护院盔甲舒服还是男宠软服踏实?当时他回答得很笼统,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,穿着男宠的丝绸华服,表面上光鲜无比,心中却承受着这样的耻辱!
自己的弟弟与自己同样的身份,他居然不明白这个道理,令喻终南有点失望,板起脸孔道:“当然舒服!穿着这个衣裳,我便是个人!”
听到这话,喻宛丘一瞬间红了脸,他哥哥的意思,不就是说男宠不是人吗?为什么男宠不是人?那么进入后宫的女人、做小妾的女人,她们也不是人吗?不过是志向不同罢了。一个女人可以给他荣华富贵,他为何要拒绝?如果不是国老发现了他们兄弟,把他们带回了府中,也许今日他们是哪户人家的小厮或者街头的乞丐。他哥哥也不会遇到候主,也不会认识大将军,更加不会有今日的成就。怎么一发达了,便忘了根本呢?
他反而看不起男宠,着实令气愤!
喻宛丘从小与他哥哥马首是瞻,就算心中不高兴喻终南的话不敢表现出来,只得寻找别的话题,又道:“哥哥,你晒黑了,要是国老和将弟他们看到你,都不认得了…”
喻终南一瞬间又变了脸,顿时道:“宛丘,候主待你不好?让你脱了奴籍,成了一个乐师,可以凭自己的真本事获得世人的尊重,你为何总是忘不了自己是从国老府走出来的?那里只是一个人家炼狱,把好好的男儿变得不阴不阳,不男不女!”
喻宛丘的脸都红破了,霍地站起身来,指着喻终南,气得结结巴巴:“你…你忘恩负义...是国老给我们饭吃,给我们衣穿,教我们学艺…你一身好本事,不都是国老令人教你的…你居然…居然这样说话,你真让人寒心!”
喻终南也蹭地站起身来,怒目瞪像喻宛丘:“国老要是真的把你我兄弟当成人,便不会把我们纳入奴籍,把我们当成礼物随便送给什么样的人。告诉你,在国老府,你永远都要一直宠物,一条狗。国老给你粮食,让你住,为的不是你,而是他自己!毅屏兄因为得罪了人被退回去,国老有可怜他吗?不还是五百两银子,转手就将他卖了?醒醒吧宛丘!如果你仍是不长进,我喻终南便没有你这样的兄弟!”
喻宛丘说不过他,撇过脸去。喻终南说的也是实情,令喻宛丘一句话都反驳不了,只得愣愣地听着,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的确啊,国老的确都是当他们是物品。但是不管国老目的是什么,他的确养活了喻终南与喻宛丘兄弟啊!
喻宛丘想到这些,便觉得应该感谢国老的!
见从小疼爱自己的兄长一瞬间把话说的这般严重,喻宛丘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:“好…你没有我这样的低贱兄弟,我也攀不上你这样的贵人哥哥…咱们以后便什么都不是…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咱们以后都犯不着…”
喻终南见他哭,顿时气不打一出来,还是这样没有出息;但是听到他的话,一瞬间又心酸了,他这个弟弟,从小就懦弱无能,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。这么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的,只得道:“好了别哭了,这是军营!我几时说过咱们以后犯不着?哥哥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,难得不希望你好?别哭了,男儿有泪不轻弹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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